剛剛因為想要找《頤和園》的影評,碰巧看到了影評人Ryan寫於網誌的《九降風》的評論,其中,充滿了當年許多對《九降風》在電影票房上失利的不解與遺憾。看完影評後,我其實對於這篇影評有著不一樣的論調。尤其是,對於《九降風》無法在票房上獲得好成績這一點來說。
至於《九降風》在藝術上的評價我就不多加贅述,因為Ryan已經在他的網誌中將他對於《九降風》極為優異的部分的看法做了論述,其中也將這部電影與其他的電影做了比較,而在這裡,我只想說說《九降風》與《藍色大門》在我心中會成為觀眾看與不看,或者說好與不好的觀感。
九降風,九個人,過於分散的故事
《九降風》的故事發生在新竹,而片名可以說是充滿意義,是新竹的代表,也點出了九位主角,而九月,亦是台灣學生開學的時節。很好解釋。
但我始終以為,《九降風》的故事性太淡了,片中雖是以阿彥(鳳小岳飾)為中心所發展的故事,但無論是對於愛情的不解謎網,或者是兄弟朋友間的誤會摩擦,導演(林書宇)都不是用下猛藥灑狗血的拍片手法,而是用較為隱晦的方式,呈現出了每位角色的個性進而默默推演了整部電影。
是的,對我而言,《九降風》的本質其實並不如同電影中時常出現的髒話般這樣張狂,他其實是更深一層的悵然與哀傷。
但也因為就像是早就知道阿彥最後會死於車禍而七個朋友間的友誼也會因為博助(沈威年飾)的偷車而步入無法彌補的決裂,這樣的結局時,整部電影即使是在七個大男孩間的打笑嬉鬧中,也是帶著一絲的憂愁,但這其實對於看電影的人而言是一種沒有必要展現的情緒。
而《九降風》雖說是九個人的故事,但九個人的連結性其實並不是這麼的深,人物彼此間的關聯性大致上可以分為三組。
1.小班長(紀培慧飾)vs.阿昇(毛弟飾)外加一個阿翰(李岳丞飾)
2.小湯(張捷飾)vs.小芸(初家晴飾)vs.阿彥
3.超人(林祺泰飾)vs.阿行(王柏傑飾)vs.博助
(這三組關係可以在電影海報上看到!不知是我這種有心人的刻意揣測還是電影團隊默默的構想。)
這九個人,其實並非彼此認識。就像小班長沈培馨跟阿彥在電影中可以說是毫無交集,阿彥對小班長來說只是一個帶壞阿昇(小班長的同班同學),又跟自己很尊敬喜歡的社團學姊小芸交往的,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對小班長來說,應該只是不良少年,八成連學長都沾不上邊)而已。更明顯的例子是,小班長跟博助完全不認識。
而小芸的角色也是一個奇妙之處,她本身的存在只介於小湯與阿彥之間,雖說是女主角,但其實這樣一個角色是不是小芸都無所謂,對阿行、超人等人來說,這個女孩只是「哥兒們阿彥的女朋友」,也就是說,對片中的許多腳色來說,小芸這個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這樣一個群體中所在的位置。
也因為這樣對一般人來說並非很深的牽連,使的故事在人物比重上對於每個人都像是要咖到一角似的,在這樣有限的篇幅中,故事雖然說了,但很多部分都是模模糊糊,難以令人有深刻的印象。(不過就處理手法來說,倒是把這九個人在一個學校一個群體中的關係性發揮的自然不造作。)
然而這樣的故事呈現,對於一般觀眾其實是難以讓大家隨著感情而脫口說出:「好看!」的!
愛情跟友情的表現方式都很含蓄,雖然不能說是不好,但對一般看電影的人來說是很大的致命傷,會有一種整部電影不太知道要幹嘛的感覺,相對的,就會變成喜歡的人很喜歡,而一般普羅大眾卻很難從中得到認同。
相反的,《藍色大門》的故事內容簡單明瞭,雖說劇中也是有一種對於青春的不解,但整體的表現是輕快明亮的,不會使看的人心生壓力。
比較兩部片雖然有上映年代的差異,但就片中演員在當時其實都不是大牌影星來說,兩者的展現手法的確是會有不同的反應使人想不想要進電影院觀賞。
但我個人以為《九降風》比較吃虧的一點是,在2007年與2008年時,台灣的國片市場已經充斥著為數不少的藍色青春電影,劇情內容不外乎高中生活的憂鬱苦悶,紛紛擾擾解不開的愛情同性與異性等等。在這樣的情形下,我們已經對於「這種電影」興趣缺缺了。
雖然《九降風》的時代背景是在台灣棒球正熱血沸騰的年代,而後就像是命運一般,隨著職棒打假球的事件爆發,這群朋友也因為衝突誤會漸漸產生隔閡,最終四分五裂。這樣的歷史背景,對於生長在那個年代的青少年其實應該是會有很深感觸的,也加強了這部電影的真實性,但是依然無法深深打動一般廣大觀眾的心。
選電影就像是一場賭博
我們大家挺是怨恨進了電影院花了兩百多塊結果卻看到大爛片或是不知所以然的片子,每當在一堆的電影預告中下好離手,買了電影票,坐進電影院後,就是看你有沒有押對寶了的時候。
《九降風》的電影預告片張力與吸引力都不夠,既吸引不到愛看電影的年輕人,也吸引不到電影本身六零年代的觀眾。這或許也是電影票房慘淡的原因之一吧。
當然,我並不是不喜歡這部電影,也看過了好幾遍,但在這幾次的觀看下來,更可以發現整部電影對於煽動觀眾的心,或者說漂亮一點是吸引力真的不是很夠......
不過導演對於細節並不是馬虎的,只是這樣觀眾就要非常細心才可以體會到故事中那份你無法捉摸的青春之夢。